荼荼

谁懂啊,谁懂清道夫多香,我真爱清道夫,她甚至还死了老婆,那她还有什么缺点吗?不可能了,清道夫没有你我怎么活啊😭😭😭

【清普】重新死去吧4

清道夫会主动破坏收拾好的房间,房间被普罗旺斯收拾过,到处都是她的身影,怎么办才好。后来只是呆呆地试图还原,却又学不像,于是更加烦躁,不敢碰没碰过的地方,而将刻意弄乱的地方收拾得更乱,房间可利用的空间一下子狭小起来,清道夫从来没有那么束手束脚过,普罗旺斯在房间里残留的痕迹围堵她,她无路可逃。


普罗旺斯很快传来简讯,快到清道夫几乎措手不及,日期定在周末,终端上的文字俏皮,带着时下少女间最流行的符号。清道夫花了一些时间才确定那些符号代表什么,靠着字符组合成的表情生动得过分,原因是清道夫试着想象了这副表情出现在普罗旺斯脸上的模样。清道夫没注意到自己实际上是笑着回复普罗旺斯的,原本敲进对话框的文字被一句句否掉,最后只简简单单回复了一个好,清道夫想了想,在好后面加上一个句号,硬生生遏制住自己跳得太快的心,隔着屏幕也害怕对方听见响亮的心跳。


日子几乎弹指就过了,清道夫在这段日子里看见普罗旺斯许多次,蓬松的大尾巴,抢眼的紫色头发,上扬的音调,一切都被清道夫捕捉,直到清道夫注意到普罗旺斯裸露着胳膊,她才恍惚地听见了周围的蝉鸣,盛夏逐渐到来。她揉了揉眉心,这才感受到确实有些炎热,她有点无法想象在遇见普罗旺斯之前她如何生活,也许她确实没有生活。


她们约在附近小城镇的午前,清道夫在出门前习惯地在床头柜上一抹,小巧的银币跳跃进她的手心,清道夫怔愣了一下,摊开手掌凝视着它,意义不明也短暂地。她终究没办法在出门时不带上它,清道夫在收紧手掌将它放进贴身衣兜时感受到一种悬而未决的优柔,她隐隐地感到一种愧疚,但她向前走,推开门,沐浴在阳光里。


普罗旺斯在餐厅里等候清道夫,冰镇的柠檬汽水玻璃杯上凝出一层雾气,吸管印着圆圆的口红印。清道夫推门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普罗旺斯,那样的紫色直直地撞进她的眼里,眼睛总是擅自先看见,大脑和心跳都逃不掉。普罗旺斯也看见她,于是清道夫最熟悉的笑容在普罗旺斯脸上浮现,清道夫点点头,走到普罗旺斯对面坐下。


“等很久了吗?”清道夫在脱口而出的时候意识到这样的开头过于俗套,在任何一本烂俗小说里都会有这样开头的对白,她有些窘迫,却也隐隐有着自弃的悲凉,她想无论如何,这样悸动的情感早该死去,不如就在今天。“没有很久,先点菜吧?你有什么忌口的吗?”普罗旺斯笑了,将菜单递给清道夫,清道夫看见普罗旺斯点了意面,于是在后面也打了勾,“我不忌口,请给我和她一样的。”菜单递给服务员,而后再没躲避的借口,清道夫和普罗旺斯之间隔着一张中规中矩的餐桌,清道夫习惯了遥远地看着普罗旺斯,现在普罗旺斯被放大,普罗旺斯将新的一杯柠檬水推给清道夫,清道夫道了声谢,含住吸管轻啜的时候看见普罗旺斯面前同样的饮料,吸管上明艳的残留,像一圈碎花,恰到好处地演绎了普罗旺斯今天的穿着,白底的碎花裙,宽檐蔺草凉帽装饰着缎带,清道夫很少看见海,但是海风一下子吹进她的心中。


菜品很快就上齐了,普罗旺斯抽张纸抿掉唇上的口红,于是她原生的唇色就裸露出来,纸巾其实并不能完全卸干净,斑驳的颜色片片剥离,依旧是美,是能够将对美的固有认知打碎重塑的美。清道夫咽下一口口水,好危险,刚才想要知道普罗旺斯被吻到花了口红会是什么样的想法好危险。清道夫想起来她对凯尔希描述这份感情的用词,破坏欲,一语成谶。


普罗旺斯吃得很认真,她对待一切都是一视同仁地认真,因为纯粹所以认真,即使面前只是一份意面。偶尔认真也可以是借口,比如她为了这次约会挑选了好几天的搭配,连口红都试了许多颜色,更重要的是,一会儿会下雨,她带了伞,清道夫进门的时候普罗旺斯特意留意了,清道夫没有带,一丝计谋得逞的狡黠快乐在普罗旺斯心底升腾。


两个人安静地用完餐,清道夫沉默地看着普罗旺斯补上被吃掉的口红。普罗旺斯抿起唇,问清道夫要不要出去走走,清道夫只是点头,她早就没办法拒绝普罗旺斯的请求了,从她答应赴约开始一切都变得无法挽回。她替普罗旺斯带上宽檐凉帽,普罗旺斯撑起伞遮挡阳光。午后的小镇慵懒又安宁,错落的房屋间形成或宽或窄的小巷,连尘土都是令人安心的味道,不对,清道夫嗅了嗅空气,普罗旺斯眯起眼睛,望了望天边的云。


云层隐隐地朝天空压过来,酝酿一场夏日的暴雨。只靠一把伞显然不够用,普罗旺斯顿住了步伐,清道夫带着疑问看向普罗旺斯的脸,一把伞的距离太近,她可以清晰看清普罗旺斯颤动的睫毛。普罗旺斯说,我们一起去打个耳洞吧?


明明不是什么值得深思熟虑的事情,只是因为身边的人是普罗旺斯而变得需要斟酌。清道夫这时候感到兜中硬币的分量,沉得仿佛要拉着她的一生下坠,她将手伸进兜里,手指夹起硬币纳入掌心。清道夫说稍等,我抛个硬币。普罗旺斯点点头,清道夫将硬币用指尖弹出,圆圆硬币在空中翻滚几圈后啪嗒被拍在清道夫的掌背上。硬币在抛出的一瞬清道夫心中就有了答案,没有界定哪一面代表什么的规则本就是空谈,没有必要去看正反,清道夫将硬币收了起来,朝着虚空浅浅地挥挥手,而后牵上普罗旺斯的手腕,她说快走吧,就要下雨了。


雨点密集地下来了,幸好她们已经坐在了店里,很快就商量好了打什么样式,普罗旺斯打在右耳,清道夫打在左耳,有些过分的暧昧在二人之间萦绕,仿佛只要她们避而不谈。清道夫想被普罗旺斯整理过的房间已经都是她的影子了,如果再一起打了耳洞,在接下来几个月的恢复期里就会片刻不停地想她。沦陷的前兆。老式的无痛穿耳比机器打的要好,机器撕裂的创口更大,手工竹签穿耳只是一枚穿孔。普罗旺斯这样说的时候她们都坐在店里的圆凳上,店员用两枚豆子夹住兽耳耳廓来回摩挲,直到那块皮肉麻木软烂得失去本该有的敏感知觉。尖细竹签抵住做了标记的地方,穿透皮肉软骨,彼此身体的完整性被破坏,留下一枚孔洞。纤细的银棒接替竹签堵在刚打的耳洞里,阻止着长达数月的愈合,直到创口长好。即使取下银棒让皮肉愈合,软骨也将留有孔洞的缺失。消毒酒精渗进创口里,普罗旺斯和清道夫同时倒吸一口凉气,疼,疼得刻骨。


接下来的两到三个月里每天都要消毒,一天最少两次,洗完澡后尤其,两个星期内不要更换耳钉,记得时不时去转转,防止皮肉和银针长上。穿孔师嘱咐着给她们打包好消毒酒精和棉球。意味着在最少会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里,她们每天要为彼此疼痛至少两次。一左一右,灰色耳朵与紫色耳朵,新打的耳洞温吞地含着同样的银针。她们在屋檐下看雨,夏日的暴雨去势也匆匆,渐小的雨滴滴在水滩里溅出一蓬蓬水花,普罗旺斯在这时候说话了。“我有新的任务了。”清道夫点点头,将消毒酒精与棉球塞进普罗旺斯手心里,她说:“记得消毒,一天两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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